那是首次集中使用遠程教學,幾乎無人準備。
《商訊》2023年1月特刊 | 三年疫情—改變了什麼?
澳門的學校經歷了大約3個月(從2020年1月24日到5月/6月)的停課,和世界各地一樣,絕大多數教師和學生透過線上課堂,發現了遠程學習——澳門於2月的第二週開始線上授課,甚至早於內地。
在澳門,幾乎與其他地方一樣,這一系統不能讓學生、老師或家長滿意。澳門和香港的研究人員合作進行研究,試圖了解在疫情期間高等院校學生與疫情相關的數字健康素養與心理健康之間的關係。
“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很差,”他們發現。“疫情期間,由於學校暫停了常規教學,大多數活動都被轉移到線上進行,學生因此失去了日常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例如與同齡人和老師在一起。我們發現,這些變化會對學生的幸福感產生負面影響,” 研究報告寫明。
在教師方面,重點介紹澳門理工大學Tat Iong Lam教授發表的關於疫情期間線上教學的一些生動思考。
“從教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嘗試參與如此大規模的線上教學,歷時四個月,筆者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因為本身缺乏線上教學的經驗和技巧,加上教學過程中遇到的諸多問題。學生缺乏自律,線上教學效率較低等,”她寫道。
“網課剛開始之初,教學環境忽然從熟悉的實體教室變成了陌生的虛擬教室,給無法面對面交流的教師和學生都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和挑戰——無法像以前一樣在課堂上進行面對面的對話,”林教授補充道,“眾所周知,課堂上的師生對話或談話是學生直接從教師處獲得幫助的最好方式,也是教師因材施教的最佳機會。”
根據作者的經驗,她全力以赴努力完善線上課堂的質量,但事實上,總有部分學生從未參與過她的線上課程,因為他們清楚這些線上課程有別於傳統課程,是非強制性的。理工大學要求學生整個學期的出勤率達到70%,”林教授說。
“要解決線上教學中存在的問題,首先,為了協助教師勝任新的挑戰,政府和學校提供專業的線上教學培訓和政策支持是必要的,這對教師有幫助,”她提出。
我們還需要了解父母的觀點。澳門大學教育研究中心主任周明明去年三月表示:“家長關心的問題包括孩子的自我調節能力,以及虛擬課堂能否像傳統面授課堂一樣有效。某些家長承擔起監督虛擬課程和家庭作業的義務,”她補充說。
“技術,在我們討論的情況下,用於同步線上課程的技術為教學參與者創造了更多接觸。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這種更深層次的接觸、親密的分享,並不總是友好或富有成效,儘管它是可以達到此目標”,澳門大學Julio Reis Jatobá 教授數週前出版著作中表示。
“……課堂上運用的技術並非趨勢,而是不可避免的現實,即使疫情得到控制並恢復正常,我們也無法馬上擺脫這種情況”– Júlio Reis Jatobá
“簡而言之,作為一門外語課堂(他的研究對象),葡語課堂上運用的技術並非趨勢,而是不可避免的現實,即使疫情得到控制並恢復正常,我們也無法馬上擺脫這種情況”, 這位人文學院葡文系教授也理解這一點。
“仍存在一個看似簡單卻難以捉摸的問題有待回答:如何在(後)疫情時代使技術更人性化,從而實現學習語言的其中一個基本目標:與他人互動?”
混合教學
在本地大學,2019/20學年的第二學期(2月至6月)最終以遠程學習模式結束。
自那時起,高等教育機構就開始了同時提供面授課堂和線上課程的混合教學模式,主要是因為無法回校的外地學生數量實在太多了。
在當時仍為澳門大學工作的楊偉剛老師指導下,由四名榮譽學院學生組成的研究團隊聽取了教師和學生的意見,對這一混合教學模式系統進行了研究。
教師團隊表示:“對同時操控所有技術以吸引線上和線下學生,感到困難”,因為這“大大增加了教師的身心負擔”。此外,“為了確保參與線上課堂的學生能夠獲得滿意的學習成果,部分老師不得不留出額外的時間為線上課堂的學生單獨重複講解。”
就技術挑戰而言,“老師們表示,混合教學確實如同同時進行兩場表演”。由於混合教學需要合適的設備和知識進行管理,“不幸的是,這種需求過於龐大,無法在研究期間得到滿足。因此,主講老師及其助教們只能獨自面對大部分的技術挑戰”。
在學生看來,“那些被放上網絡的內容被學生忽視了。問題包括無法聽取導師的意見,無法立即得到導師的回應,甚至無法與戴著口罩的同學互動”。
因此,該研究得出結論,“混合教學需要合理的結構和良好的平衡” 。